© 贝尔朵莉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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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ksborn】纽约,纽约 (番外)



*哈利视角。少爷镇楼。

 

我时常会疑惑,人的一生都有哪里值得我珍惜?

 

每次我太在乎一件事的时候,结果都会变得很悲惨。

 

比如我太渴望亲情,就会被父亲的冷漠严酷刺伤。而我太把健康当事,就会在前往巴西前被三年不见已叫病痛折磨得形容枯槁的父亲告知,原来每一代奥斯本家族的人都患有逆转录增生,会在很年轻的时候死去。

 

我再也不想去珍惜什么了。你看,玩世不恭多么幸福啊。

 

在我此后有限的时间里,我可以去任何想去的国家,在任何经过喜欢的地方驻足,和任何我觉得还不错的人享受片刻的绚烂。

 

没有在乎,就不会有失望,没有承诺,也就不会有负担。

 

可是有一个人,他是所有这些里的异类,是我明明该放弃却怎么都撇不下的存在,他叫彼得•帕克。

 

真奇怪,奥斯本家族本都该是自私凉薄的天性,为什么我总会对这个喜欢睁着幼圆的大眼睛湿漉漉望着我的书呆子心生暖意呢?

 

从高中起就是这样,即使面对我的阴沉冷漠高傲,彼得总是傻兮兮地笑着包容着,我终于无法否认,生命中,总会有些笑容,灿烂得让我感到永生难以忘记。

 

就算在很久之后,我都能依稀记起,那一年那一天在教学楼顶层吹着风,我随意地向彼得提起班里的漂亮女生向我表白,一瞬间他脸上忽闪而过的悲伤表情,我有点吃惊,彼得喜欢那个叫南希的女生?

 

那时我只觉得,女孩们错过这个那么好的男孩,多可惜。

高中毕业,我满怀对未来突然泯灭破碎的悲愤情绪只身到了巴西,那是我声色犬马自我放纵的开端。所幸一直能收到彼得不远千里的来信,那些白底黑字的关心和问候及时拉扯住了我,没让我走得太远。

 

我再次发现,原来总会有些什么,是值得我去感动的。

 

父亲过世,我回到纽约,被彼得告白。

 

很奇怪,我并不觉得震惊,不,我想我竟然是有些“合该如此”的窃喜的。

 

但想到我一团糟的生活和岌岌可危的心腹之疾,我还是故作冷漠地拒绝了他,彼得不应该被牵扯进我暗无天日的绝望,不值得。

 

可是那个晚上,我看到了大醉淋漓醉的彼得,毫无征兆地出现在我面前,我把他带回了家,那么理所当然地。

 

彼得喝醉的样子很可爱,还聒噪得很,什么话都敢乱说一气,什么举动都敢做。

 

我有了一丝信心去相信呢,因为突然觉得,自己如果就这么错过这个男人,也太可惜了。

 

彼得成为我男朋友的第一天,那一整天,我的心情都很愉悦,直到接到“前男友”的电话。对方生气地指责昨晚酒吧里我突然冷漠的不辞离去,“哈利,你到底在干什么?我等了你一个晚上!”

 

我沉下脸,“亨特,你先冷静一下。”

 

但我平静的语调只是令亨特更觉火上浇油,“和你一起走出酒吧的那个醉鬼是谁?自从交往起你就一直心不在焉,现在还有了别人?怎么,姓奥斯本是有多了不起?”

 

“我很抱歉,亨特。”皱着眉头听对方吼完,我才慢慢开口,“但希望你能明白,我们分手了。”

 

“像你这种不识情冷情热的人,根本不配得到幸福!”,亨特啪地挂断通话,放下手机,我疲惫得躺进皮椅,摸摸自己的肩膀,刚才彼得一直抓着那里,抓得那么用力,到现在似乎还残余着他的温度。

 

不配得到幸福吗?或许亨特说的没错,我也知道一直以来自己活得有多糟糕,我所交往的那些对象都是长得漂亮,又玩得开的类型,偶尔有些喜欢耍小性子的,哄哄也就行了,而我对他们的兴趣,往往一两个月也就淡了。

 

不过,彼得和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是不一样的。不管最后的结果怎样,我都想给自己最后一次机会。

 

和往昔彻底挥别,才能和彼得一起走下一步。

 

也许这样的日子无法持续太久,但我仍想为自己,为彼得,认真地活一次。

 

和彼得在一起的第二年,我终于把自己的病情向他全盘托出,我从没见他哭得那么伤心过,哪怕从前被我一再推开时也不曾。

 

我靠在彼得颤抖不住的怀里,轻拍着他的后背。

 

彼得,做我的药吧,倘若一不小心就健康安然地白头偕老了呢。

发表于2016-05-27.145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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